《艳鬼》(转)
江淮一代有个富商,姓苏,苏老爷年过半百,但膝下无儿,只有一女,名叫苏锦素。传闻这苏家小姐貌若天仙,刚到及笄之年,求亲之人便已踏破苏家门槛,但苏老爷念及百年之后无人继承家业,便招了个入赘女婿,名叫李生。
这李生本是个秀才,本地人士,苦读十几载,至今未有功名,但苏家老爷念其才华,有意招之。
话说这李秀才入赘苏家以后,与苏锦素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因其入赘商家,再也无法参加科考,便跟在苏老爷身边,学习经商。
李生天资聪颖,不肖几个月,便可独自处理业务。那日,苏老爷本欲前往江北商谈货资,却不想突遭风寒,商谈之事不可耽搁,便带病交代了姑爷,令其连夜赶往江北。
李生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是在第三天傍晚,赶到了江北,但城门已关,李生只得找了一个破庙,准备休整一夜再进城,吩咐了小厮将马拴在庙后,清点物资,自己则端坐在草垛之上,燃起一盏蜡烛,开始翻阅账本。
不知看到何时,突闻琴音绕耳,如鸣佩环,珠落玉盘,李生望向窗外,此时天色已暗,小厮车夫等人皆以熟睡,不禁心中暗惊,此等荒郊野外,何来琴音,遂起身查看。
李生手提灯笼,向前行至二三里,突见一阁楼高起,立于林间,一女子于阁楼之上抚琴,见到李生,琴音戛然而止,抱琴隐于帐后,李生急忙作辑赔礼,“在下李生,于江淮而来,到江北而去,途径此处,听闻小姐琴声,心生仰慕,不想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勿怪。”
李生见无人回应,正欲回返,却不想门后窜出一总角丫鬟,对着李生作辑,“我家小姐请您入内一叙。”
丫鬟引入屋内,只见屋内四周通明,一红衣女子正襟危坐,桌前摆有一把凤尾琴,想必就是方才抚琴之人。
只见这女子肤若凝脂,皓齿明眸,面若桃花,不觉看痴,引得红衣女子莞尔一笑,李生才自觉失礼。
女子名叫颜瑰,本是官家之女。
奈何朝中势力变幻万千,家中突遭厄运。
颜瑰幸得逃脱,于此处安身。
这颜瑰虽为女子,却见多识广,腹有诗书,李生与其相谈甚欢,自觉相见恨晚,颜瑰见李生谈吐不凡,便问道:“公子学富五车,又有治世之才华,何不考取功名?”
“小生心有抱负,奈何苏家老爷与我有恩,赘入商家。”说罢,便暗自叹息。
朝中科举,商人及其子弟不得参与,颜瑰闻言不禁心中惋惜,两盏茶后,李生虽心中不舍,但因有事物在身,只能连连告退,出门以后,只见头顶日头正盛,李生自觉不好,急忙跑回破庙,小厮等人早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李生无暇细想,清点了物品就急匆匆的入了城。
江北事宜谈妥后,李生回到阁楼处,却只见阁楼不见佳人,心中未免有些戚戚然。
2
回府后,苏锦素见夫君整日心不在焉,熬了汤递与李生:“可是生意上的事情让夫君费了心?”
李生看着夫人,虽说长相端庄艳丽,但胸无点墨,生在商贾之家,满心只有铜臭味,断不如颜姑娘才华之一。此念一出,李生有些慌张,便道夫人多心,于是继续处理事务。
是夜,李生梦到颜瑰,两人吟诗作画,好不快活,醒后心中甚是感慨,便遣走了小厮,独自一人前去店铺收账。
途径胡同,忽闻流氓调笑,“小娘子独身一人,何不将面纱摘下,与我们兄弟几人一饱眼福?”
女子怒嗔:“光天化日之下,尔等宵小之徒想做什么?”
这女子声音如此耳熟,李生赶忙前走几步,果真,颜瑰身着红衣,面带纱巾,正被一群男子围住,意图不轨。
“住手,调戏良家妇女,我可要报官了!”听闻此言,几名男子纷纷回头,见来人是苏家姑爷,便一溜儿烟散了。
“颜瑰这厢有礼,适才多亏公子解围。”
颜瑰立于李生面前,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只是眉眼之间略见疲色,便问道:“颜姑娘为何在此地?”
听闻此言,颜瑰深叹一口气,原来那日李生离开以后,阁楼中突然闯进一伙儿强盗,丫鬟拼死抵抗,才保得颜瑰逃脱。
“我本是罪臣之女,私逃于此,丫鬟为救我而死,可我却无力为她申辩,我真的是于心有愧。”说完,颜瑰便掩面而泣。
李生最看不得姑娘的眼泪,见颜姑娘伤心欲绝,心中不忍,却又无从安慰,只能说道:“姑娘现在何处安身?”
“小女子如今无家可归,这……”说完,颜姑娘便泣不成声了。
李生爱慕颜姑娘的才华,看她流落于此,万分不忍,“颜姑娘,我于城郊有一处私宅,如果姑娘不弃,可以先住在那里。”
3
城郊的那处私宅是李生未入赘时居住的屋子,屋内摆设简单,四处漏风,当时只是想能够帮助颜姑娘,但真的接到这种房子里,李生也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颜姑娘如仙姑般的人物,怎么能屈尊于此,便红着脸说道:“姑娘莫怪,这屋子简陋了些,不如我们去客栈……”
李生本意是想让颜瑰住在客栈,至少比这里要干净一些,但是颜瑰却并不在意,自顾自的打量着这件房子,“虽说小了点,但各类物品齐全,颇有田园意境,此地甚佳,多谢李公子收留。”
李生见颜姑娘面上的喜悦不似有假,心中好感更甚,想着这本是官家小姐,娇生惯养,如今却落魄到如此地步,再观自己,本该效力朝堂,却沦落为商贾之家,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李生安顿好颜姑娘,便回到苏府,几日里来总是瞒着苏锦素悄悄的前去郊外探望,郊外的木屋早已被颜姑娘打理的井井有条,门口一片院子也被栽种上了菊花,当真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风采。
跑的次数多了,苏锦素也对此产生了怀疑,几次询问,李生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言语,直到有一日,这李生许久未归家,苏锦素不禁慌了神。
平日鲜少出门的苏家小姐站在门口徘徊,门外众人纷纷驻足观看,不知这苏府出了什么事情。远远的李生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一颤,莫不是颜姑娘之事被锦素所知?暗中想好说辞,便走上前去,还未等开口,苏锦素便执手相望,泪眼滂沱,“相公一夜未归,妾身甚是担忧。”
大众广庭之下,苏锦素竟如此失态,李生微皱眉头,暗道:“我不过是出去半日,何来一夜未归之说?”
苏锦素听闻此言,不禁微愣,身旁丫鬟扶着自家小姐,回道:“姑爷昨日一早便离家收账,再未回来,寻了商家,皆未见姑爷,小姐为此彻夜未眠。”
再看这苏锦素,眼底全是青黛,尽显疲态,李生心中纳闷,就听苏锦素说道:“这几日夫君总是昼出夜归,神色恍惚不识时月,妾身唯恐有怪,求了父亲去慈岭山请了道长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道士不过是江湖骗士罢了,夫人为何如此糊涂?”
“那相公如何解释这一夜未归?”
李生哑然,无言以对,只能任由苏锦素领着来到内庭,只见一身着道服的老者坐在椅子上,捻着胡须,闭目养神,见苏家姑爷来了,便起身绕着李生转了一圈,神色凝重,说道:“这姑爷,怕是被什么秽物所缠。”
“道长可知是何物所缠?”苏锦素一听此言,忙问。
“这还得问姑爷最近可是碰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李生不由得想到了颜姑娘,可是无凭无据,不能平白冤枉了人家,当下呵斥:“李某人平日里行得端,坐得正,何来招惹秽物之言?简直是无稽之谈!”
李生咬定这道士不过是个江湖骗子,道长也不慌不忙,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看李生,眯着眼睛就像是看破一切,李生被他盯得有些恼怒,想要将其赶出府中。
奈何苏老爷和苏小姐执意挽留,才勉强同意让那道长留了下来。
这道长住在府中,平日里也不过是赏花喝茶,偶尔见到李生,也是面露微笑,只是那笑容让李生感觉到毛骨悚然。
近些日子,李生乏得厉害,每日日上三竿才起,经常被发现睡在各个角落,下人们都道,这苏家姑爷怕是真的沾染了什么不祥之物。
李生也觉近些日子有异,便寻了个日子,悄悄溜出府,来到郊外寻那颜姑娘。
4
城郊的破屋经过颜瑰的整理,宛如世外桃源,李生踏入其中,只见佳人正端坐于树下,微风袭来,卷落一树桃花,恰恰落在颜瑰的手心当中。
李生不觉看痴,如此佳人,怎么可能会是秽物呢?但近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的确无法解释,便试探着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怪事说与颜姑娘听,颜瑰听后,倒茶的手一顿,秀目微皱。
虽说李生讲的委婉,但颜瑰终究也是听出些缘由,“李公子可是怕小女子便是那秽物?”
李生生怕颜姑娘因为被怀疑而心中不悦,刚想解释,就听颜姑娘缓缓说道:“小女子初来江淮,承蒙公子关照,不至于流落街头,却不想因为此时给李公子带来了烦恼,也罢,我现收拾一下,立马回到江北。”
说完,便起身回屋,李生一看不禁着了急,不顾礼仪拉住颜瑰的衣袖,说道:“姑娘误会了,小生绝无此意!”
颜瑰转过头,明眸之中已有水雾弥漫,倔强道:“公子与我相识已久,敢问可曾发现有何不妥?”
此言一毕,李生便想到,除了那日苏锦素说自己一夜未归,之前并无怪事发生,所谓不识时日,也只不过是苏锦素一人所言,但府中上下,尊苏家小姐为主,若是锦素吩咐了下人……
思及于此,李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想来近日自己昏昏欲睡,也是在府中出现的,与颜姑娘绝无半分关系,莫不是苏锦素已经知晓颜瑰的存在,想要让自己误以为颜姑娘是妖物?
李生匆匆回到府中,见苏锦素正带人寻找自己,见到李生,便匆匆跑来,问其去了何处。
“刚刚不知怎地,在池塘畔的假山处睡着。”
苏锦素见李生睡眼朦胧,自知其最近嗜睡严重,不觉有异,命丫鬟拿来一件披风,披在了李生肩上。
李生为避免打草惊蛇,假意顺从,决定静观其变。
是夜,李生又梦到了颜姑娘,颜姑娘坐于帐内,掩面而泣,自述身世坎坷,李生感同身受,不禁上前抚其背,低语安慰,两人眉目传情,好似神仙眷侣。
突然狂风乍起,木门卷飞,苏锦素立于门口,双眼通红,瞪如铜铃:“妾身待你不薄,你却背地与她人幽会,可对得起我苏家与你的恩情!”
言罢,家仆制住李生,眼见着苏锦素抬起右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握于手中,手起刀落,刀刀砍在颜瑰身上,任由颜瑰撕心裂肺的喊叫也无用。
颜瑰身首异处,死状可怖,苏锦素如地狱恶鬼,看向李生,并步步逼近,直将李生吓醒。
李生后背尽是汗渍,伸手向右侧一摸,却发现苏锦素并不在床上。
5
东花园中,道士将手中的一包药交给了苏家小姐,并嘱咐道:“这是最后一剂药物。”
“我待相公不薄,为何相公却会被那妖物迷了心智?”苏锦素握紧双手,心中甚是不甘。
“小姐心善,定有善福,那妖物,贫道自会除掉。”
两人于花园中密谈,全然不知假石后,李生将所有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果然,苏锦素知晓了颜瑰的存在,与道士合演了一出鬼魅缠身的好戏,想要除掉颜姑娘。
李生回到屋内,天已将白,一想到枕边人竟如此凶残,便浑身发抖,想来是自己识人不清。
这苏府是断断留不得了,在苏锦素动手之前,必须带走颜姑娘,断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牵连其中。
正想着,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锦素端着一个青花瓷碗,正缓缓靠近,青花瓷碗里端的正是自己每日清晨必喝的银耳汤。
见到李生坐在床边,苏锦素连忙走了过去:“相公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这是妾身一早熬得银耳汤,相公尝一下吧。”
若是往常,李生早就接过瓷碗,可如今却迟迟未动,苏锦素不禁有些慌了神,她从未见过李生有如此狠绝的眼神。
瓷碗被打翻在地,银耳汤撒了一地,李生怒吼道:“原来每日你都将药下于碗中,难怪近日种种怪事发生,都是你这毒妇搞的鬼!”
苏锦素惊奇的看着李生,哑然道:“不……不是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颜姑娘的存在,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如今我就要与颜姑娘双宿双飞,这一纸休书给你,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言罢,李生甩下休书,便大步离开,也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喊叫,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6
城郊茅屋,颜瑰正端坐房内,描眉画眼,见李生夺门而入,并未惊讶,莞尔一笑。
“李公子为何来到如此之早?”
李生顾不得礼仪,上前紧抱颜瑰,“颜姑娘,我如今身无分文,你可愿意与我共度余生?”
颜瑰听闻此言,微微一笑道:“公子家中已有良妻,这怕是不妥。”
“那苏锦素并非良人,构陷与你,我已与她合离,再无瓜葛。”
颜瑰双手环保李生腰间,低语道:“公子已有妻室,却不满于此,不安现状,只觉妻室配不上自己,心心念念想寻一知书达理的女子,此为欲望。”
李生不解其意,只觉腰间阵阵发凉。
不日,大街小巷皆传来苏府姑爷休妻且消失不见的消息,人人为其惋惜,但是没过几日,却见着李生疯疯癫癫的自己回来了,满头白发,皱纹爬满脸颊,与七十岁老人无异,苏家小姐心善,不忍其流落街头,欲接到了城外庄园中,但未到庄园,便已魂归西天。
7
艳鬼,以人之欲望为饵,以人之时日为食,养其美貌。
颜瑰站在远处看着苏家将李生的尸体葬了。
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下一次,该轮到谁了呢?
#新聊斋#
#新聊斋# 《小道士除妖》
清朝初年大同乡掀起了一阵妖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被祸害了不少,甚至有几个体格硬朗的老头都遭了毒手,大同山上有个道观,里面住着两个道士,一老一小,一师一徒,小道士20多岁,年轻气盛,听说山下有妖怪害人,便跟师傅说想下山捉妖拯救黎民百姓,老道士沉思一会,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从小便跟在我身边学道,也该出去历练一番了”,临走时,老道士在小道士前胸画了一道符,并严肃的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将此符擦去,小道士这才背着包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小道士四处打听关于妖怪的事情,乡亲们描述的大同小异,死去的人都是男性,死前身体瘦弱,骨瘦嶙峋,但好像并不痛苦,甚至有些老头子还大笑几声后,才离开人世,小道士将手中的符纸分发给了乡亲们,让他们回家后一定要贴在房屋正门上方,然后自己借宿了一户老乡的屋子居住下来,但门口却没贴符纸,午夜时分小道士正盘膝在床上打坐,突然正屋的房门被一阵阴风吹开了,借着月光小道士看到门口走进一位妩媚动人的姑娘,小道士眼睛顿时直了,他从来可看到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喉结不知不觉的吞咽了一下,姑娘用妩媚动人的嗓音说道:‘公子,奴家迷路了,想借宿一晚’,小道士木然的点了点头,姑娘向着床前走来,没等小道士有所举动,只见那位姑娘吹出一口气,顿时小道士便着了道,这时一双白灿的小手向着小道士胸前抓去,想要解开他的衣襟,突然一阵金光闪过,姑娘凄惨的大叫一声,被掀翻在地,随后便冲出了门口,这时小道士才清醒过来,一头冷汗,心中想到,方才差点没了命,多亏师傅在我胸前画了符。
第二天夜晚,那位姑娘又来了,小道士心想,妖孽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那位女子进屋后便坐在了桌子前面,随后便假装自己的腿受了伤,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但这声音传入小道士的耳朵后,却变了味道,他身体渐渐发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驱使自己想去帮助那美丽的女子,随后双眼便迷离起来,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女子身边,只听姑娘轻声说道:“公子,你胸前好脏啊,快洗洗吧”,小道士竟脱衣洗了澡,师傅画的符也全部被洗掉了,随后便不知不觉来到了床前,此时那位姑娘早已经躺在了床榻上,一阵风吹过,蜡烛熄灭了,一双朱唇贴上了小道士,顿时从未有过的情绪让小道士深陷其中。
一夜过后,小道士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起床照着镜子一看,吓了自己一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眶漆黑,这时小道士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自己又着了道,这可如何是好,师傅画的符也被擦去了,心想赶紧回山向师傅求助吧,第三天小道士才回到了道观,师傅看着小道士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说道:“温柔乡乃是英雄冢,淫欲害人不浅啊”,小道士跪在师傅面前不敢吭声,老道士上前扶起自己的徒儿说道:“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年轻气盛,常年在山中居住,没见过多少女子,难免着了道”,说完便从身旁的袋子里面拿出一条死去的狐狸,徒儿这就是那妖孽的原形,小道士顿时愣住了,忙问师傅如何捉到这妖孽的,老道士叹了口气说道:“对于这种魅惑人的妖怪,法术未必有效,最重要的是定力,为师出家前曾是前朝的太监,不吃这一套”。
《白颈翠衣鸟》
在巍峨险峻的石龙山山脚,散落着一个个美丽的小村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是那么质朴又善良,就像传说中令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像山沟沟里的流水,平静而安逸。其中有一个叫田家村的村子里,生活着一对母子。话说这母子二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其他村民一样,老母亲在家里烧饭洗衣,养鸡喂猪,门前屋后的菜园也归归整整,生机盎然。儿子叫田良柱,是一个墩厚老实的后生。
田良柱非常勤劳。每天,吃过老母亲烧的早饭后就下地干活,地里没事干的时候,他就背上镰刀斧头,带上绳子,上山去砍柴。当然,慈祥的老母亲可会心疼儿子呢。她给田良柱准备可口的饭菜带上,让他中午能吃得饱饱地,在大树下美美地睡上一觉,再唱着山歌儿,慢慢悠悠地回家来。
一连三天,田良柱回到家都显得非常疲累,而且,晚饭吃得比以往多很多。老母亲看在眼里,便在心里暗暗揣测:儿子这是怎么啦?难道是中午带的饭菜不够,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柱儿啊,山上的柴不好砍吧,是不是要走更远的路才能砍到好柴了?”昏黄的煤油灯下,老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不是啊,娘,山上可多柴呢,天天砍也砍不完呀!”田良柱也帮着老母亲收拾着。
“那是不是娘准备的饭菜不够,柱儿吃不饱啊?你以前的饭量可没有这么大呀?”老母亲关切地问。田良柱不说话了,老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不想将真相告诉母亲,是怕她太劳累啊。可是这样叫老母亲担心也是不孝啊,孝顺的田良柱左右为难。
“柱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娘还不了解你啊。”“娘,是这样的,我这几天进山砍柴,有一只小鸟,翠衣白颈,总喜欢跟在我身后唱歌,它唱得非常动听,倒给我解了不少寂寞呢。可是这鸟儿饭量很大,它还爱跟我抢着吃饭,我见它那么饿,便让它先吃。”
“一只小鸟,能吃几粒米饭呢?”“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但念它唱歌给我听,就由得它吃多少是多少了。想不到,它居然能顶一个小人的饭量呢。”
“还有这样奇怪的事情?”任老母亲活了大半辈子,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原由。“儿啊,从明天开始,娘给你多准备一份饭菜吧,这样,你和那鸟儿都能吃得饱饱地。”就这样,田良柱再上山砍柴时,总是要背两份饭菜。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人,一只鸟,在树荫下“相对而坐”,像一对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又像一对举案齐眉的小夫妻。
母子二人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平静又美好地过着。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一天早晨,太阳升起老高了,鸡在笼子里“咯咯咯”地唱,猪也在圈子里“嗷嗷嗷”地叫,它们的老主人却还没有起床。田良柱揉着惺松睡眼,门前屋后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老母亲,他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兆,闪身冲进老母亲的卧房。只见老母亲面色安祥地躺在床上,他松了一口气,上前喊了几声“娘”,又摸了摸老母亲的额头——老母亲却不知何时已乘鹤西去了。
从此,田良柱的生活就没有以前那么顺心顺意了。带上山的饭夹生半熟,炒出来的菜经常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劳作了一天回家,远远地,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炊烟袅袅升起了。田良柱也一天比一天消瘦,翠衣白颈的小鸟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似的,吃饭的时候,又尖又长的嘴像筷子一样夹起菜来,往田良柱碗里放。田良柱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头说:“小鸟啊小鸟,我一直与娘相依为命,如今娘走了,我真想她啊。小鸟啊小鸟,你要是一个人该多好啊,可以陪我说说话儿。”小鸟睁着圆溜溜的黑豆眼,同情地看着田良柱,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你好像能听懂我说话似的,这就够让我欣慰的了。谢谢你。你放心,我会学会做可口的饭菜的,你等着吧。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开心,我想娘在天上也希望是这样的。”田良柱深情地对小鸟说,在他心里,早已把它当成了一个知心的朋友了。可是,第二天,田良柱上山砍柴时,却发现小鸟不见了,一直到吃中饭的时候,它也没有出现。他心底非常失落,一整天都不得劲儿。
不过,田良柱是一个勤劳的年轻人,虽然心里郁闷,仍然坚持砍柴,直到太阳下山才背着一大捆柴回家。远远地,从村子里传来鸡鸣狗吠的声音,还有家家户户升起的烟火的呛香味儿。田良柱伤心极了:再也不会有一片炊烟是专门为他升起的了。
吱呀——”一声,田良柱推开家门,一天劳作,他只想倒头就睡。可是厨屋里却传来阵阵可口的饭菜香味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我真是饿糊涂了,娘不在了,怎么可能有这么香的味儿呢?别想了别想了。”可是那香味儿却非常顽固地往他鼻子里钻,直钻进他的肚子里,引得他不停地吞口水。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使劲儿摆了摆头,真实的啊,自己是真实的,香味儿也是真实的。他赶紧跑进厨屋一看,哇,一桌子好吃的菜,还冒着热气呢。这是怎么回事呢?田良柱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实在是太饿了,坐下来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总有一桌可口的饭菜在等着田良柱回家,他内心惊奇之余,有又点难过:那只小鸟再也没有出现了。这天,田良柱像往常一样,背着镰刀斧头出门了。不过他并没有上山,而是沿着山沟沟玩耍了一天,早早地就回了村子。当村里的人家开始做晚饭时,田良柱看见他家的屋顶上,也升起了青灰色的烟,真的有人在帮他做饭啊。田良柱绕过屋旁的柴禾堆,轻手轻脚地推开院子的侧门,来到厨屋。一个身穿白衣翠裙的姑娘正在厨屋里忙碌着,只见她面容姣美如月,身姿曼妙如柳,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间,宛若仙女下凡。
那姑娘切好菜,抬头发现田良柱站在门外,她一脸慌张,想夺路而逃,田良柱伸手一拦:“请问姑娘是……”那姑娘眼见无计可施,脸颊通红,低声应道:“我……我是……”她欲言又止,思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地说:“我是山上的那只小鸟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田良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世上真有动物成精,幻变人类的事情吗?那眼前这位姑娘岂不是妖精?若非与那小鸟早已结下情谊,不觉陌生,此番他恐怕要吓得晕过去了。“我是一只修道五百年的山鸟精,你起初进山砍柴时,我非常生气,因为你破坏了我生活的地方。我原本是想要报复你的,试探之下,却发现你不仅勤劳老实,还那么善良,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把饭菜给我吃。你娘过世,我心疼你吃不到可口的饭菜,就变成人来帮你做饭。每天做好饭菜后我就变回小鸟的样子。”“那……”田良柱也是满脸通红,鼓起勇气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变回小鸟了,做我的娘子吗?”“现在就算是我想变成小鸟也变不回去了,因为被你们人类看见过了,还跟你说了话,就没有那个魔法了。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了。”那位姑娘含羞说道,“我叫翠翠,我愿意做你的娘子。”
田良柱的生活比以前更幸福了。翠翠不仅长得漂亮,人也非常能干,家里家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两个人的小日子越过越甜蜜。
转眼到了冬播的季节,田良柱要下地去翻地了,可是他又舍不得翠翠,像个小孩子一样三心二意,一会儿功夫就往家里跑。翠翠便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眼看别人家的种子都洒下去了,我们家地都还没有翻完。”她转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灵机一动:“我画两幅画像给你带上,一幅挂在地这头的柳树上,一幅挂在地那头的柳树上,这样,你想我的时候,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我了。”田良柱很高兴,村子简朴,他只能借来白纸毛笔,想不到翠翠提起笔,两幅简单而传神的自画像一气呵成,栩栩如生。画中的翠翠凝神远眺,双眸如梦似幻,楚楚动人。
就在田良柱安心翻地时,突然刮来一阵怪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等风过去,田良柱猛然发现挂在地这头的画像不见了。他急得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回到家翠翠安慰他说:“只是一幅画像,没了就没了。我的人不是还在这里吗?”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村子里突然来了好多当兵的,他们凶神恶煞,一个头目手上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地搜。官兵所到之处,顺手牵羊,看到值钱的东西就往口袋里装,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原来,刮怪风那日恰好有一个大臣路过此地,看见路边的画像,回去后把它献给了皇帝。这皇帝色迷心窍,发动半个国家的军队寻找画像上的女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当他们看到翠翠时,所有人眼睛发亮,都在心底惊叹了一句: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啊!头目高兴得手舞足蹈,命令士兵押了翠翠回京领赏。田良柱被这飞来横祸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如何与军队抗衡,如何与皇帝抗衡呢?他拉着翠翠的裙角,任士兵如何乱拳相加,也不愿放手。
“你们让我和我相公说一句话,我就跟你们走。”翠翠对头目说。那头目心想我们这么多人看着,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便点头同意了。翠翠把田良柱扶起来,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相公,我走后,你不要伤心,你需日夜赶制一件白色鸡毛做的披风出来,做好后,天天穿在身上。切记,切记。你我自有团圆之日。”翠翠走后,田良柱再也没有心思下地劳作。他相信翠翠临走前的交待,开始日日夜夜地缝制鸡毛衣。只是这白色鸡毛一时难以收集齐,他便挨家挨户去讨,与村民说明原由。村民们既同情他们夫妻二人的遭遇,又愤慨皇帝的专横霸道,都愿倾力相助,把家里喂养的白色的鸡都杀了,鸡毛送给田良柱。话分两头。翠翠被皇帝关在一座金壁辉煌的寝宫中,她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面色萎黄,头发也干枯毛燥,原本水灵灵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皇帝叫宫里最有经验的老御医来把脉,老御医凝神聚气,却诊断不出翠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一日,皇帝来了,他看看挂在墙上的画像,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翠翠,摇头叹气:“美人啊……美人啊……朕要怎样做,你才能恢复往日的美貌呢?”翠翠装作可怜的样子说:“尊贵的陛下啊,小女子每年都会得一次这个病,是一个穿白色鸡毛衣的人给我开方治病的,药材也都是他亲自煎熬。”皇帝一听喜出望外,马上传令大臣们,兵分几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个穿白色鸡毛衣的人,把他抓来皇宫。就这样,整天穿着白色鸡毛衣的田良柱被士兵们抓来了皇宫,还与他的娘子翠翠相见了。田良柱装模作样地给翠翠把脉,又摇头晃脑地说:“嗯,这次病发得更严重了啊?不过,现在你已贵为皇帝的妃子,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根治你这病痛。”皇帝大喜,忙问:“先生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不论是要多么珍贵的药材,朕的宫里都有。”
“药材倒不用费多大的心,只是要借着陛下尊贵的身价,亲自熬药,熬好后还要亲自试饮,这味药里加入了陛下一片真心,娘娘服用后,自然药到病除,永不复发。”这昏庸的皇帝真的放下国事不理,只让下人们送来药材,便开始闭门熬药。待药好,试饮了两口药就合上眼皮,沉睡过去了。“相公,快,快换上皇帝的衣服,我们一起逃出宫去。”翠翠从床上坐起来,对田良柱说,“这药足以让他睡上三天三夜了。”田良柱穿着皇帝的衣服,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翠翠像一个宫里的老麽麽,低着头紧随其后。一路上宫女太监跪地问安,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他们顺利逃出皇宫,一路急驰,隐入巍峨险峻的石龙山山脚下的村子里。翠翠的容貌一回到山谷就恢复过来。为了感谢村民们的帮助,翠翠呼来山上的姐妹们,施展魔法,在石龙山的唯一入口处布满怪石荆棘,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进入。而村民们依然是那样质朴善良,世世代代在这里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新聊斋# #爱情#
#新聊斋# 《黑暗鬼校》
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KB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KB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KB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0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新聊斋# 《你陪我去倒水吧》
我们学校的女寝室一共有三栋楼,分别为一舍二舍和三舍。一舍共有七层,我们就住在第六层,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些唱戏的道具和服装服装........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常常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谁都不敢轻意出去,就算要倒水或是..….都会找人陪自己去或干脆等明天。
我清楚的记得,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没到四点,天已经暗的不能在暗了。窗外冰雹般的雨点不停下着,阴冷的风好像从地狱里吹出来的。
就在那晚,风把厕所的玻璃打碎了,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寝室门前的那盏还亮着,我心想
“还好我们的门前还是亮的……嘻……”
那晚练完琴,我们回到了寝室,我的好朋友婷婷洗淑完毕要出去倒水,就让我陪她去,我同意了。昏暗的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俩“嗒.嗒.嗒”的脚步声。婷婷端着水盆走在前面,从寝室到厕所的灯光越来越暗。我说:
“你慢点呀,那么黑别滑倒了呀!!”
当我们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婷婷手里盆掉在了地上,水也撒了地。
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就在刹那间我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她突然间回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只有一对白眼仁。我以为她吓我玩呢,我就盯着她看,心想……
“哼,想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累死你..….”
过了大约有2分钟了,她表情一点都没有变,眼睛也没有变,连眨都不眨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席卷我的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一口气跑回寝。嘴里还喊着:
“鬼,有鬼呀,我的妈呀....”
我拼命的把寝室门撞开冲了进去。她们对我的行为不愤的说:
“喊什么呀,鬼哭狼嚎似的,难听死了,什么时候连喊都变得这么难听了呀.....哈~~~~”
我说:“我见鬼了呀,鬼,是婷婷呀,变了呀....”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呀,哈哈....”她们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怕极了,要不早和她们吵起来了。我刚回到床上,婷婷就进了屋,她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还和以前一样呀,心想…… “难道我眼花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发现只有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没有白眼仁,我不想看她了,干脆睡觉好了。我和婷婷是对头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脸上好像有些粘粘的东西。我慢慢睁开眼,没等我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呢,我感觉到什么物体浮在我的身体上面。啊!!!婷婷……她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的妈呀,鬼呀,鬼呀,上帝呀,..”
我紧闭双眼大声叫喊着,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喊醒了说:
“怎么了,从晚上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鬼,有鬼的!!!”
就在我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婷婷一直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觉--睡觉呀。我心里害怕极了,整晚没睡也不敢睁开眼...…终于到了早上。我找到了老师和他说:“想换个寝室....”老师太好了,给我换了寝室。之后的每天晚上,我原来的寝室同学都碰到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最后,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婷婷和胡月。后来胡月和我讲,晚上的时候婷婷让她陪自己倒水去,可她不想去。也是害怕我们和她说的事吧,就和婷婷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看到婷婷一直端着水盆,看着她的铺,和她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表情不变,端水的姿势也不变,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她有点害怕了,就走到门口想躲开她,刚把门打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回过头看了婷婷一眼。只见婷婷还看着她的铺,说着同样的话,什么都没变。她怕极了,刚要转过身跑--只见婷婷突然盯着自己,用她那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恶狠狠的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
胡月转身要跑的时候,她的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穿着戏服,画着戏脸的女人……
“你是谁?啊……不要过来呀!!!!!!”
“喂,喂起来了,没事吧....”胡月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胡月慢慢睁开眼睛,说:
“我见鬼了......”
同学们和胡月说:
“我们刚才发现你在寝室门口晕倒了,进屋一看,婷婷的铺和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婷婷死了...我们就敢快给老师打了电话,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没事了吧?”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发现婷婷的时候,经检查婷婷已经死了----七天!我心想:“可能第一天我陪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胡月把我拉到她的身边,和我小声的说:
“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在我们的走廊,唱着很悲的戏,唱着唱着就从我们的厕所窗户跳了下去之后……我就被叫醒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过了不久,我听上届的朋友说:“以前有个女生她学习和专业很好的,就是家里没有钱。她当时报考的是中央音乐学院,那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的专业和文化课都已经过了分数线。可是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很有钱的学生,可能因为有钱吧--她没有考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也因为她没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这刺激,觉得学校很不公平,就在她当时住的地方跳楼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个楼层。
#新聊斋# 《致命的谎言》
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个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听见笔落的声音了吗?
我不喜欢当医生,虽然救死扶伤很神圣,虽然在医生的手中可以挽救很多生命,但我们必须面对死亡,.死亡太残酷,我不喜欢!不过,最终我还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下,二十年来,我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让步,我走进了那个医学院,
我在半年前迅速习惯了死亡,它已经在我的眼中变得麻木,老师让我们不厌其烦地研究着每一个器官,那些曾经有生命停留的物质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变得和一本书/一支笔一样寻常.每当我向高中的同学谈及这些时,她们总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____医学院的学习就是这样!
我在学校的实验楼里认识了阿玲,她已经大四了,为了考研,她每天在实验室里的时间比宿舍的时间还长,因为她的率直,我们一直比较合得来,有时候我很佩服她的胆量,因为我至少不敢一个人在实验楼里读书读到深夜的,她从不相信灵魂鬼怪的任何传说.对那些爱尖叫的女生她总是不屑一顾,就她的话来说;"医学院的学生不该怕鬼的."
我只是想和她开一个玩笑,真的,仅仅是一个玩笑.所以我编了一个慌言;"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个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如果没有笔落地的声音,那么转身看看,有什么站在你的身后....."阿玲笑着骂我是个无聊的小孩子,然后就匆匆走进那座灰色的大厦.....
第二天
阿玲死了,在那间实验室里,验尸报告上说的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我的心突然空空的......
三年后
我也开始准备考研,我在实验楼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关于鬼怪或者魂灵的传说,我已经淡忘了关于阿玲的一切.....
四年来,死这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它只是一个语词,或一些指数....脑死亡超过6秒将成为永不可逆的死亡....
夜,也许夜已经深了吧.几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太多的资料和东西堆潢在我的脑袋里.风吹得实验室的窗户吱吱地响,可这一切都不在我注意范围内,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当.....
低沉的钟声,仿佛黑暗中最深处的震荡,我擦拭着酸涩的眼睛...那一声钟声像记忆的天幕,我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编的那个诺言,还有....阿玲...!
手里的笔突然变得格外显眼,它仿佛带着一股不安感,带着灰色的情绪,带着我的一颗心.....我不安地注视着它,自己的手仿佛手去大脑的控制,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线....笔已经扔向身后,,,,,,心跳....一下,两下....夜依然是静静的.....骨头深处已经有一股凉意在翻滚,不可能....!
我又拿起一支笔,往身后一扔,....没有....没有声!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扩张....
我转过身....啊!身后站在拿笔的阿玲...
#新聊斋# 《走廊里的白色人影》
在K医学院男寝3楼的走廊里,冲刺着剩饭变质和男生体臭混合的怪味。在夜晚的时候,走廊窗户总是黑嘘嘘的,很难瞅得见对面的解剖楼。因此这里绝对不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但我却不得不呆在这儿,我的寝室已经被那些打牌的同志们霸占了,非常之吵。
“阿强,你这里能看些什么呢?”一个男生在我身后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哦,是你呀。”借着走廊尽头那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是隔壁寝室的阿发。
“你走路怎么总是这样没有一点声音的,吓唬人啊?”我笑着说。
“是吗,习惯吧。”阿发也笑笑。停了一会儿,阿发突然问:“你曾经看到过对面解剖楼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过,难道你有看到过吗?”医学院的人总是喜欢搞恶作剧,比如在半夜12点猫在厕所里面装所谓的僵尸了之类的。因此,虽然是站在灯光暗弱的走廊里,对于阿发的话,我也没有害怕的感觉。我转过身来,背靠着窗户,看着阿发,指望他能说出些更有意思的话。
“是的,我见到过的,……它是白色的,人影,白色的人影。”阿发地脸突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
或许是因为阿发的表情,或许是别的什么,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似乎后背上就负着这样的一个人影,我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它就在解剖楼的上面,……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当你用余光去看解剖楼的时候,你就能看到它。但是,如果你仔细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阿发一本正经得接着说。
“这个,是这样吗?”我感觉我快要发疯了,我的思想随着阿发的声音开始混乱。我现在才知道我竟然是这样胆小的一个人!我是那样的害怕,甚至不敢动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向解剖楼的方向瞄了一眼!
“啊——!”我飞跑着逃向寝室,我想我那时凄惨的嚎叫不回比黑夜里杀一只公猫更好听。当我跌跌撞撞的撞开寝室门的时候,满屋的人都吃惊得回过头来。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以后的事情都是我的同学告诉我的。他们说我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向寝室,然后钻进别人的被窝,捂着被子发抖,已有人靠近就会大喊大叫。
自这以后,我成了全班同学的笑柄。几个月里,我几乎很少出门,因为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冲我指指点点。——我更不愿意看到阿发那轻蔑不懈的神情。
3个月后,突然有人从解剖楼顶上掉了下来,整个脸都摔烂了。经过认尸,大家确定了,斯阿发。
在听说阿发死的当天,我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据说,我当时的精神及其不稳定。谁也不相信,在那天夜里,在男寝的走廊里,我看到的那个东西。我当时真的看到了对面解剖楼上的人影,白色的人影。而且,我确定,阿发当时也一定不是在骗我,因为他当时的神情是那样的……肯定!
#新聊斋# 那是一个外语学校的女生宿舍,有一些时间夜里经常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深夜上门推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过楼下检查的.天天夜里都来,一间间房间的敲,如果有人开门就问;'要不要红衣服/'由于女生被吵后非常生气,都大叫着不要,一连几个晚上都这样.有一个晚上,那个女子又来了.咚!咚!这时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女生对她大吼;"什么红色的衣服?我全要了.多少钱?"
那女子笑了笑,转身走了,也没给她红色的衣服,那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没有人再来敲门了.第二天,宿舍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只有那个冲红衣女子大吼的女生还没有起床,她的同学把她的被子掀开,她,她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上身的皮已经被剥开了.血流得潢身,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红衣服.
#新聊斋# 正放暑假,同学们都陆续回家了,学校里只剩些勤功俭学的同学和一些还没来的及回去的同学。女生宿舍也基本没人了,有栋四楼的一间宿舍还有两位同学没回家,她俩关系很好又是上下铺,平时就像姐妹一样。她俩都想在城里玩几天再回去……
这两天她们白天一起出去玩,晚上就回宿舍睡觉……
第三天,上铺的同学说他男朋友有事找她,所以今天就不和她去玩了…下铺的同学说:“那好吧~”,然后就自己出去玩了。
晚上,天黑了下铺的同学才回宿舍,看到上铺的姐妹还没回来就先洗洗睡了。半夜……迷迷糊糊中被宿舍的电话吵醒了……起床一看12点了,看看上铺的姐妹还没回来,想想可能是和男友在外面过夜吧,所以现在打过来……她走过去接电话…“喂——谁呀?”,电话那边静得出奇…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对方低沉的说:“好——姐——妹——背——靠——背…”。“搞什么鬼呀…”她骂了一句,心想肯定是那丫头搞的恶作剧,回来一定好好教训她,然后挂电话继续睡觉……
第二天,直到晚上上铺的姐妹还没见回来。她心里想该不会是回家了吧?然后睡自己的觉。半夜里…电话响了……她走过去接电话…和昨晚一样只听到对方低沉的说:“好——姐——妹——背——靠——背…”。突然她感到背脊发凉,马上挂了电话,心想这丫头太可恶了,语气也太吓人了……就这样她回到床上辗转了好久才能入睡……
第三天,晚上上铺的姐妹也没有回来。看来是真的回家了!她想。
但是……半夜里…电话又响了……一看是12点钟,电话听到的还是:“好——姐——妹——背——靠——背…”。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是恶作剧,可还是被吓出了冷汗……
学校静悄悄的…宿舍也静悄悄的…这回她再也睡不着了,心想天一亮就收拾东西回家去,就这样在床上辗转直到天亮……
天一亮…她收拾东西要回家,再也不想多呆一晚了……
就在她收拾床底行李的时候,发现了可怕的一幕…………她的好姐妹就绑在她的床板底下…已经死了…果然每天晚上都是背靠背啊……
听说那女的死相很恐怖,脸发紫,眼睛瞪着,舌头伸出……后来警察抓住了凶手,凶手就是死者的男友原来她男友有精神分裂,他曾看到他女朋友和一个男同学的在一起还很开心的样子,就怀疑他女朋友背叛了他,然后那天来宿舍找她时,把她掐死了绑在床底下……但那男的拒不承认有打电话到宿舍吓唬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而据说电话里是个女的声音…和的死者声音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