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一名焦虑怪》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奇怪的生物,大家都不会知道,甚至不会想到这种东西也会存在。而我们一族的存在就属于这种,现在该郑重的介绍下我自己了。
你好,我是一名焦虑怪,家族排行25001号,所以大家都叫我焦虑怪25001号,或者亲切一点叫我25000号。
那么有人开始疑惑,什么是焦虑怪呢?焦虑怪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焦虑怪也有经济压力吗?焦虑怪也会焦虑吗?
今天我就来统一回复下,顺便让大家对我们焦虑怪更加了解下。顾名思义,我们焦虑怪产生自人们的焦虑感中。现在的社会很快节奏,也很浮躁,这样就会导致很多人经常性的,甚至是每天都会感到焦躁。例如很多将毕业的大学生会开始为了找工作面试焦虑,当然找工作的问题很多已形成的社畜也会面对。其实社畜是产生焦虑的最大因素,例如工资问题,工作问题,加班啦,要不要辞职啦,辞职了要如何找到工作啦……等等这些问题,社畜们在焦虑的同时就会产生我们焦虑怪啦,然后根据产生的次序排名,所以我是25001号,在我们焦虑怪中也算是前辈的。
焦虑怪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焦虑怪的存在,其实严格来讲,我觉得并没有意义的,就如人们焦虑的内容也总是没有意义的,偶尔还会产生一些更为严重的负面情绪。
焦虑怪也有经济压力吗?其实是没有的,因为焦虑怪并不需要经济开支。但也不是说没有经济压力就没有压力了。我们焦虑怪每天也是有业绩指标的,就是消除那些还没来得及出生的焦虑怪们。
因为现在的人们太容易焦虑了,就会导致焦虑怪每天产生的太多了,为了控制焦虑怪的数量,因为焦虑怪太多了,会让我们的焦虑怪的世界简直怪满为患了。所以控制焦虑怪的数量成了最重要的指标。
然后我最近一个月的目标中有一个很麻烦的小姑娘。有多麻烦呢,就是那种我好不容易消除了一个她的焦虑感,下一秒她就能为自己找到新的焦虑。现在我都快焦虑了,本来干完这一票我就能成功升职,成为焦虑25000组的组长了。
对的,我们焦虑怪也是有完善的职场晋升体系的,不过据说一开始是谁被产出的早谁就是领导,后来因为管理问题出现很多争端啦,就改成了现在的模式。具体有哪些争端我也不知道的,我被产出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模式了。
我向上级申请了化成人形,从根本上完成这个任务。有人问我,为什么非盯着这个任务,不干脆放弃呢?原因有二,一是这个任务的积分相当于别的任务的十倍,二是我们的晋升模式中,放弃任务需要被扣相当多的积分,根本是不划算的。
我的人形还挺好看的,是领导直接借我的一套皮肤,这套皮肤的银行卡里还存了十几万块的人类存款,也够我好好挥霍一阵了。
我在那个小姑娘家隔壁租看一套房子,房租不便宜的,但是我领导之前说了资源随我用的。我直接给自己整了一套人类装备,什么手机电脑啦,宽带平板啦,然后我直接加了那个小姑娘的微信(焦虑怪处理焦虑时能直接了解当事人的各种信息,我还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个吃货的)。
当人真的太舒服了,我每天就在家躺着,玩玩网游。人类的游戏也太好玩了吧,不像我们焦虑怪,每天大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去钓钓鱼,或者种种花什么的,感觉比较像人类的养老生活那种。就在我在家里宅了的第五天,我游戏上的基友就约我面基了,我游戏上的基友就是那个小姑娘,我知道她玩的游戏,特地加了好友,数据显示,人类对于有共同爱好的基友会更容易产生信赖感。
我还知道那个小姑娘喜欢吃火锅串串和麻辣烫。于是我就约了她在她平时最喜欢的串串店见面。我6点准时到的店,我站在店门口给她打了个电话,我知道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人来的,但是我得假装我不知道。她接到电话,朝我挥挥手,我径直走过去,我问你就是卖女孩的小火柴吗?我也知道她的名字叫言小顾,但是我得假装我不知道。
很快言小顾就觉得我们很有缘,因为我们住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的同一层的邻居,她就住我隔壁,她出门在阳台就能看到我在晒太阳。我说我喜欢晒太阳,言小顾哈哈大笑,说我活的像个老人。
言小顾还觉得我们俩喜欢一样的锅底,一样的串串,一样的酱料口味(喜欢在酱料里加糖)这也是有缘的,还约我下次去吃那家她最喜欢的麻辣烫。我说好啊,我是巴不得的。
就这样,慢慢的我就开始和言小顾约会了(人管这个叫约会来的),我陪她去吃火锅,吃串串,吃麻辣烫,也可以陪她去逛街,买口红。买口红时她总爱问我哪个色号好看,然后我选了一个我们焦虑怪中很流行的颜色之后,她总爱嗔我一眼,说一句直男眼光真神奇。然后拿着一支别的颜色的口红试色去了。言小顾也开始和我抱怨种种,例如领导老爱带着部门加班啦,这个月奖金又被莫名扣啦,加班没有加班工资啦,客户总是不满意方案啦。我听得一点安慰她的办法都没有,但是就得听着,因为不是有句话嘛,客户就是上帝,我就听着,再根据网上教程应和她两句。
我做人的第五个月,言小顾的焦虑终于被成功消除了,我也该回去了。我成功当上了25000组的组长,还受到了不菲的奖金。
我当上25000组组长的第21天就收到了反馈,说言小顾的焦虑感又出现了。是的,我们焦虑怪也是很有责任感的,且我们的售后服务也是相当贴心的,一般是一个月内当事人重新感到焦虑就算任务失败,得重新做一遍这个任务了的。
言小顾这次的焦虑很不一般,是粉红色冒着爱心和感叹号的,任务内容是消除当事人因心爱的男生突然消失而产生的焦虑不安感。
我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好一会,然后我打听了下我领导的那套皮肤卖家。我用全部奖金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皮肤,升级款的,可以随着设定的年龄变换皮肤年龄的。然后,我敲开了言小顾家的门,我们一起去吃了那家串串,还是中辣锅。 #爱情# #社会#
《火车让坐风波》
小伙常年在外打工,今天又踏上了开离家乡的火车。虽说现在有高铁,但高出原来车票四五倍的价钱,像小伙这样的打工仔,宁可在车上多呆十来个小时,命贱时间不值钱嘛。但一想起漫长的旅途和车箱里闷臭的空气,小伙心里还是骂骂咧咧地愤愤不平,没钱就是他哥的没生活。好在这次排了一夜的队,买了张下铺,可以舒服点儿。
“这是我的铺,让一下”小伙上了火车,发现自己的铺躺着一妇人,便随口说道。
妇人瞥了小伙一眼,但并没有理睬小伙说的话,坐在妇人旁边正在拨橘子皮的一个中年男人开口了:“我媳妇怀娃了,上上铺不方便,麻烦换一下。”
小伙一看自己的位置就这样被人占了,便不客气的说:“我不上上铺去,不跟你换”
中年男人不知那儿来的底气,更不客气的说:“你一个大小火子,身体不残不缺的,怎么不能上上铺了,难道你让一个孕妇上去,摔着了谁负责啊。”
小伙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心想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买到的下铺,凭什么就这样就给你啊,你媳妇怀孕了也不能不讲理不是,说着说着就跟中年男人吵吵起来。列车员听到吵吵嚷嚷的便走了过来,问明原委,便说道:
“小伙,把铺让给孕妇,出门在外大家要互帮互助嘛”
这时车厢其他人也在嘀嘀咕咕的说,“小伙子,就让一下嘛。”
小伙一看这种一边倒的形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凭什么怀孕就能霸占的我下铺,穷人没钱难道可以去掏有钱人的钱包吗。小伙死活不肯让。列车员没办法就找来了列车长。
车长直接对小伙下命令的口气讲道:“把下铺让出来,让孕妇补给你两倍的上下铺差价。”
小伙没有理会车长的讲话,径直向前跨出一步,到了躺在铺上的孕妇身旁旁,拉起孕妇想夺回属于自己的床位。车长和中年男人一看,连忙上前制止。眼看车开的时间要到了,车长便叫来车站民警,把小伙强行带下火车。火车轰隆轰隆的开走了,小伙确吃到了行政拘留12日的处罚。
小伙心里觉得很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社会#
《我在北京住地下室的日子》 作者:陈小琛
1
那一年,我提着行李,带着从流水线上赚到的4000元,从昆山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到了北京。彼时已是深冬,河里结了厚厚的冰,很多树木光秃秃的,倒了好几次车,从北京站到西站,又坐了很久的公交,才找到同学上班的地方——海淀田村半壁店。
在那之前,我每天工作12个小时,不停重复一个动作——用钩子揭掉连接器上的胶带。每当有人来,我总喜欢抬头看一下,然后就被线长骂。在那里,除了低头干活,不能有任何不符合规范的行为,哪怕是说话,甚至莫名的微笑。
但他们无法禁止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幻想爱情,幻想未来,更多的时候是绝望,我怕一辈子就这样了。每天从走廊经过,看到办公室坐着的文员,就特别羡慕。那时最大的期待是坐在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没事时可以偷偷写文章。
有一天在网吧和同学在QQ上聊天,得知他在北京做电话销售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工作。他说:“你来北京吧,公司在招人。”
一年前的暑假我们曾在苏州的怪怪龙虾店做传菜生。后来他在潍坊上了半年学后退学去了北京,而我去了南方电子厂。我想了想,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电子厂,买了车票就直奔北京。
2
到了田村,我提着行李在街口逛了很久,等到同学下班了才见到他。一年不见,他瘦了些,换了新发型,衣着也讲究了很多。我想坐办公室的应该都是这种打扮,再也不用穿工作服,或者穿着饭店后厨那总是脏兮兮的衣服。
在这里可以光明正大地体面着,哪怕穷得只够吃饭。
我们在街边的小饭馆吃了一碗米线后,就去了他的住处。穿过一条废弃的铁轨,进入了一个小区,可我们没上去,而是顺着一处阴暗的楼梯进入了地下,一层,二层,直到进入地下三层。迎面扑来的是一团澡堂般的热气,接着便是潮湿的胸闷,空气里混合着洗发水、油烟、卫生间和发霉的味道。
人来人往,男男女女,像男女混住的大学宿舍,一路走过去,能看到各自的房间。围在小桌上吃饭的,打扑克的,躺在床上打电话的,楼道里用电饭锅做饭的,卫生间洗衣服的,还有吵架的。没人注意到一个陌生人的到来,他们只关注与自己有关的世界。比如隔壁的音乐太吵了不爽,或者隔壁恋人的动静太大了尴尬,就会拍墙。
这墙都是很薄的隔板,说悄悄话都能听得清。
像迷宫一样走了很久,来到了同学和他同事小马合租的一间地下室,每月300元,除了两张床,一张小桌子,再没任何家具。平常的衣服都塞在行李包里,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生活的杂物。房间里没有窗户,里面一年四季都亮着灯,没有手机信号,想打电话,就得到跑到地上去。
当然,那时我还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脑,随身带着一个小本,记录着随时想到的灵感。那时我很想成为作家,刚刚写完人生中第一篇完整且不像作文的7000字小说,以及已经写了十万字尚未完稿的长篇。我没有读者,更不知道写得怎么样,但不妨碍我幻想一鸣惊人。
晚上和同学挤在一张床上,里面没暖气,却一点也不冷。
似乎有点苦,但对于从小也没住过好房子的我来说,这不过是换了个睡觉的地方。我一直觉得地下室挺好的,喜欢那里的温度,不会觉得冬天很寒冷;喜欢那里的嘈杂,哪怕都是陌生人,你都不会觉得孤独;甚至我喜欢那里的味道,如果北漂有一种味道,对我来说就是这种澡堂般的地下室的味道。
3
同学领着我见了他们的老板。那人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穿着黑色西服,看着像个斯文的书生。
实际上,这西服和斯文都很廉价。他不过是一个急着赚钱,又没多大理想和抱负的小老板。当然也是因为廉价,我才少了很多进入的门槛,有了来北京的第一份工作。
公司很小,面积只有两间宿舍大小,桌子上都是电话,工作的内容就是搜集各种企业老板的电话,然后给他们打电话,让对方买公司的项目招标类网站的付费会员。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电话销售。而且这网站的招标信息,也是从其他网站粘贴过来的。
你可能经常会收到骚扰电话,给你推荐产品,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估计就是干这种工作的人打的。后来我上网查,北京有成百上千家这种的公司,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我有时觉得挺可耻的,有时又觉得,他们确实养活了很多刚来北京的年轻人。
老板很抠,没提供饮水机我每天提着水壶负责去水房打热水。
老板在唯一的电脑上安装了监控软件,有一天我在午休时登入博客和QQ,被他截图警告。
你不打电话的时候,他觉得你不积极开发业务。你打了一通电话,又没“忽悠”人购买会员,他又心疼电话费。
他每天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公司里走来走去,仿佛在说:钱钱钱!
我也每天惶惶不可终日,并不擅长销售和推销,大部分人还没听到我的介绍就挂了,有的说在开车,还有人直接开骂。我知道,大部分人是厌恶我的。偶尔遇到脾气好的,说了半天,也未必想掏钱。
遇到别人骂我,我只会尴尬地挂掉电话。
4
公司里不到十个人,其中有两对还是情侣。
业绩最好的是刘峰。他女朋友也在这里上班,个子不高,却挺会打扮自己,没事的时候就拿着镜子看,涂涂抹抹,还经常带水果给大家吃。刘峰的业绩不错,女朋友又这么爱打扮,我想他们租的房子应该不错。所以当他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火锅时,我满是期待——他们住的地方一定宽敞漂亮。
周六那天,同学、小马和我,穿过那条废的铁轨,越过几个土坑来到附近还未拆迁的村子,这里和乡下没什么区别,甚至更脏乱,里面住满了外地打工者。后来媒体称之为“蚁族”,再后来又被定义成“低D人口”。
而刘峰住的地方,看上去比地下室还要寒碜,我有点失望。房子像违章建筑,藏在一排房子的角落里。门很破,窗户很小。除了一张大床,剩余的面积就不多了。不过,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有电视、厨具等,床头的架子上放满了女朋友的化妆品。
于是,我们围在一个小桌子上,用电磁炉煮火锅吃。
我还是那个沉默的陈同学,听他们讲在北京的生活,未来的规划,也谈理想。
那时刘峰28岁,和老板曾是同事,也想过创业,可他没有本钱。老板说:“你来我这里干吧,每单业务给你50%的提成,等公司壮大了,还可以考虑给你股份。”但要求他给新员工进行业务培训。
刘峰原本有点瞧不上这小公司,眼看就要三十岁了,想有所突破,但想想50%的分成就来了。自从有了女朋友后,他开始意识到男人没钱就没尊严,他必须努力赚钱。来北京七八年了,他没混出什么名堂,除了电话销售,他发现自己擅长的并不多。
“先干两年再说吧,等攒够了钱,我们准备离开北京。”
“去哪里?”
“可能回我老家吧,我们想开个小饭店,人生不过如此。”刘峰搂着女朋友,一脸的幸福。
喝醉的时候,刘峰开始骂傻逼老板,骂傻逼客户。如果不是为了在这座城市生存,赚够回家的本钱,谁愿意忍受这一切?
这话说到了小马的心里。他22岁,来北京两年了,学的是电子商务,由于学校很一般,就来到了这里做了电话销售。
小马一直想辞职,他讨厌这份工作,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很崇拜马云,《赢在中国》的每期节目他都看了,尤其被马云的魅力所折服。他会背他的每一句名言,还买了一本马云的书放在床头,没事的时候就看一看。他觉得在这里是浪费生命,所以很想辞职。
我同学说,小马之所以想成为马云,是因为一个不曾见面的姑娘。他有一个聊了三年的网友,她在东北。是的,他喜欢她。可现实中,他们有着很大的差距,姑娘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在读研究生。再看看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曾经偷偷跑到她的城市,去了她的学校,最终也没告诉她自己来过。他怕现实太残酷,没勇气让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她。所以,他特别想成功。
为了一个没见过的人,如此的痴情,或者带着一股悲情,我能够理解。至于原因,我隐藏在多篇的文章中。
公司里还有一对小情侣,个子都比较高,业绩却平平。男生是学计算机的,刚毕业没找到合适工作,就来到了这里,随后女朋友也跟来了,他们住在一个多小时车程的郊区。由于男生会修电脑,懂网站维护,老板也不嫌弃他。
男生很懂计算机,会编程,可他没一台自己的电脑。他们赚的钱只够交房租和吃饭,以及逛街和谈恋爱。当年买一台笔记本是很奢侈的,后来,老板的笔记本坏了,懒得修,便说:“你们谁想要,我送你们吧。”
大家都觉得那是他的一句玩笑,他那么抠门。
男生当真了,他是真的想要,也觉得自己能够修好。老板愣了几秒后,还是给他了。对于老板来说,那就是废品,但对那个男生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东西。我看到他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其实,我也想要,那样我就不用跑到网吧写文章了。可我不会修,更不敢说要。
5
而我才是那个业绩最差的人,我能感觉到老板对我的不爽,看我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做了那么多年的老实人,让我变成一个能说会道、通过打打电话就让人花钱购买我自认为没什么价值的付费会员,我不擅长。
我知道这不是久留之地,上班之余,也在寻找其他工作。我那时最大的开销是去网吧上网,可从来不会玩游戏,一般都是看看新闻和视频,写写博客,以及在网上投简历。我想有一台随时可以上网的电脑。
那时,我还准备把小马的故事写成小说。
有一天,姑姑家的表妹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同学的手机上)。我一时没猜到她是谁,因为我们除了走亲戚时会碰到,几乎没在私下联系过。她通过父亲要到我的联系方式,然后我们开始尬聊,说了很多客套的废话后,她开始给我介绍工作。
那份工作在青岛,电脑拼图什么的。她还说自己已经做了很久,待遇不错。我立刻觉得奇怪,她根本不会操作电脑呀,当问具体工作内容时,她又说不清,就是很想让我去。我预感到她可能进入传销了,便说不想去。
后来,她又打来几次电话,我都拒绝了,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除了觉得可能是传销,我对去青岛也没兴趣,对那份工作更没兴趣。我刚从工厂逃出来,再也不想回到那种状态了。
我很想找一份与文字相关的工作,但除了写了一些博客,一些未曾发表过的文章,我什么经验都没有。半个月后,终于有人给我回复了,那是一家校对公司,正在招聘文字编辑,让我去面试。
我很兴奋,而且那家公司就在前面的小区里,穿过铁轨走几分钟就到了。我还把自己写的小说打印出来,准备给对方看看,我特别渴望得到别人的评价。现在已经忘记了面试的过程,只记得让她让我改一页稿子。
后来,她让我回去等消息,还说会看我的小说的。一天天过去了,她也没再联系我。
我不识趣地打电话去问,得知对方不想要我,就想把那份打印的小说要回来,因为我只有那一份。我再次敲开那家公司的门,她拉开一半的门,很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跑了几趟,麻烦了。”然后把稿子递给我。
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我很想让她评价下我的小说。她有一丝尴尬,只说挺好的,微笑着让我继续加油写。
后来想想自己那时挺傻的。
6
没什么业绩,也得回家过年呀。年底,我和同学花了41元买了一张超级慢的站票,昏昏欲睡地熬了九个小时才到家。过年的时候,从父亲那里得知,表妹那时真的进入传销了。再见到她时,已经订婚了,我们谁都没再提起那件事。
我们都在年轻时犯过错,不过都是为了能好好地活着。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完成的业绩还不够公司给的工资,所以,还没等老板开除我,便主动提出了辞职。随后不久,我在顺义郊区找到了一份文字编辑的工作。依然谈不上高尚,却给了我进入这个行业的可能。
当时薪水很低,几个月后,我还是咬牙买了一台组装电脑,终于可以在自己的电脑上写文章了。但它的噪音很大,每当夜深人静时,整个院子都能听得到,弄得我关死窗户,很担心某天隔壁的姑娘突然砸门,嚷道:“什么破电脑,拖拉机似的!”
现在想想,很苦,也很有趣。
而我之前的那家公司,也时常听到一些情况。
小情侣离开了那里,应该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
刘峰和女朋友离开了北京了,据说他们结婚了。
小马辞职了,但后来,他又回到了那里,我想他一定很无奈。
而那位领导,听说有一次喝醉后大哭起来。在他还没赚够三环内一套首付的时候,女朋友和他分手了。
他那么抠,原来也是如此的悲凉,大家都一样,不过是想活得好一些。
本文节选自《你好呀,孤独的年轻人》 #社会#
#社会# 《人生》
这是关于一个人一生的故事,也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讲之前我要先虔诚的祈祷,为了生命祈祷。
今天听到消息,村里50多岁的村长去世了,心脏病,从发病到人没,只有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如果你觉得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世,很正常,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嘛,人都有一死。但听了下面的故事,也许你对人生有所触动。
故事的主人公不讲村长,讲的是村长的夫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人长的稍胖,圆圆的脸上布满了风吹日晒留下的道道皱纹,说话做事都慢条斯理,家里家外、农活重活都能一个人撑的起来。她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没什么坏心眼,也没什么志向理想,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按常理来说这样的人没什么故事的。但她却有故事,她的故事不是她做了坏事因果报应,也不是社会剥削遭遇不公,而仅仅是命!
她出生时在70年代,出生后一岁多就没了母亲,在当时集体公社制,大家只求温饱的生活里,虽然没有母亲呵护,她还是顽强的长大了,而且一度很幸福。20多岁出嫁,嫁给了村里当过兵的一个小伙子(也就是去世的村长),小伙子在部队历练过,又聪明能干,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充满希望。她30岁前有了两个儿子,在当时计划生育如此严格的情况下,生了两个儿子,是让很多人羡慕的。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命运出现了转折,两个儿子被水淹死了!那时大人都不敢让小孩子到她面前,因为只要见到小孩子,她就哭的撕心裂肺。
也许时间真的能治愈一切,最少从表面看起来是。她在一年后领养了一个女儿,有了新的希望,生活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与忙碌,第二年,她又生了一个女儿,一切都好起来了。时常能看到她与人一起赶集,偶尔打打牌,有说有笑。这时候她老公也当上了村长。对于三十来岁的她来说,日子又红火了起来。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生活也越来越幸福。
就这样过了十七八年,大女儿出嫁了,过一年她就当上了外婆。命运的伤痛,对于她来说也许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只有两个女儿,没有经济负担,她生活的也轻松。但农民勤朴的本性一直都在,虽然生活没有压力,但农活重活她都还做,而且想尽办法去挣钱。政府征收回了田地,给外地商人投资建了化工厂,她便报名去工厂上班。工厂本是不想要年龄偏大的她的,但工厂劳动强度大,年轻人去的越来越少。后来工厂发现像她这样50多岁的妇女吃苦耐劳,也没什么想法,很好管理,工资又不需太高。所以就放宽了标准,让一批50来岁的妇女进了厂。
厂子的工作是很不轻松的,刨除化工厂本就对人身体危害较大,无良的工厂还使用两班导,一做就是12个小时,遇到定单量大时,甚至会要24小时连轴转。50多岁的妇女,厂子里的事忙完,还要抽空把地里的庄稼收拾了。但每当她们拿到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心里身体的疲劳就一扫而光了。
超常透支的劳动,如你所想,在工厂上班三年后,突然病倒了。脑梗半身不遂,几年在工厂挣来的钱转手交给了医院。不过还好的是,病治的差不多了,重活做不了,但基本的家务和农活都可以做。如果就这样活下去,慢慢养老也倒好了。但年过半百,他的老公村长,也许是看到别家有了孙子,或许是想起了早年间死去的儿子,或许是真的看开了,两个女儿,没什么负担,又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了。所以常常是有酒就喝,逢喝就醉。为此,她没少跟村长拌嘴操心。
后来村里,提倡种果树致富,作为村长家必是要带头的,所以也种了几亩地的果树。但村长在村里村外事情多,种果村的事只能落在村长夫人身上,水果虽甜,种果树的活却是颇为繁重。可能又是劳累过度,村长夫人,脑梗的毛病犯了。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虽然治的能走路了,但基本上不能自理了。
大女儿出嫁了,小女儿在外地上学,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全落在了村长身长。以前没做过家务活的村长,现在是家里家外,村里村外忙的团团转。 有时跟人提起,村长总是一脸愁容的说:“真不想进那个家门,一进门就愁的慌”。
近两年村里搞新农村建设,路是修了拆,拆了修,又种花,又改造,这位老村长,只能响应政策号召,不停的折腾,也确实为村里要来了不少好处,办了不少好事。但村长夫人瘫痪不到半年,在村容村貌改造的岗位上,这位村长倒下了,而且不再起来了!!
村长夫人,这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人,路虽然还没走到尽头,但还能怎样呢!
“命!”,也许只能用“命”来感叹一声了!
#社会# 《互相监督》
省、市一年多的作风整顿才罢,县上三个月的作风整顿又开始了。许多人都在骂娘,说我们的工作好像就是在整风。风整得起又怎么样,那些在新县城里楼房修了一幢又一幢价值在百万以上的在职或者退了下来的局长们,一个比一个睡得香,没有一个是半夜睡不着,起来坐在床上心惊肉跳地盘算如何度过劫难的。
而县长在会上说,整风期间,谁要是碰了“高压线”(即收钱、跑官、赌博),绝不轻饶。
W局的局长是才从一个穷镇的党委书记调上来当的,这个单位人虽然不到十个,却是一个手握实权的单位,企业非常怕它。
年关将近,局长带着五个人,到某集团检查工作。饭局间,集团总经理亲自将五个不同的红包,送到了这五个人手中。所谓不同,即是局长、副局长、办事员与司机的红包,内容不相同也。
大家笑着表示感谢,一一收了。
副局长收了红包后,不知道是不是作风整顿真见效了,他第二天早晨就走进了纪委,将这红包交了,并揭发了局长等人收红包的事。全县的人很快就知道了,副局长的红包里有2000元钱。
局长顶风作案,碰了高压线,这还得了?
于是,局长在纪委领导的面前,面红耳赤地交出了红包。几方面的工作组驻进了W局。
大家都为局长叹息,在下面拚了十几年才当上局长,这下肯定完了。
但是大家都不赞扬副局长的行为,因为大家都认为他所以会这样,是他肯定想把局长拉下马,他当局长,因为他过去也是一个小镇的党委书记呵。大家都说他的举报极其不道德,因为他当这个副局长已经有许多年了,过去他红包还收少了么?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他很孬,是一个不值得与他做朋友的人。
大家都在等着局长在一、二十天内下台。
但是,作风整顿结束半年后,局长也当得好好的。后来他在换届中不倒,也当得好好的。
副局长也没有调走,继续当他的副局长。
两位局长既然组织上没把他们分开,他们也只有言归于好。于是大家看见他们俩人在谈论工作,或者在外面共同检查工作时,都是笑嘻嘻的。
但是全县的人都说,其实我们可以想像得到,他们都各自在办公室放了一个大石头,没事的时候,磨刀的时间一个比一个长。